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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影同行(四) | 摇摇晃晃的人间

图 | 影片截图


  我很满意在这里降落
  如一只麻雀儿衔着天空的蓝穿过
——余秀华

  三月过半,四月将近,春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代表着希望的季节,绿意冒出来的时候,心里的美好也跟着出来了。可惜我们在高楼大厦里,如果在田野间,就能明显地感受到春天里的诗意。

  现在已来不及,时间不停向前走,催促生命,编造生活,我们只能等待明年再会。但电影不一样,留住时间,是镜头最擅长的事。今天推荐的电影——《摇摇晃晃的人间》,就定格了一位诗人在迷雾中行走的足迹。


图 | 微博@电影摇摇晃晃的人间

  生活好像永远看不到终点,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遇见平坦的路还好,偏偏生活多有波折,即使行走之人小心翼翼,也无法避免尘土与血污。于是,在这破旧坎坷的路上行走时,有人看见了不一样的人间。

  余秀华,是一位诗人。在许多描述中,这个诗人的称号有着各种各样的前缀,如残疾诗人,农民诗人,或是脑瘫女诗人。但在诗的世界里,她,只是一位诗人。

图 | 影片截图

  《摇摇晃晃的人间》是余秀华的记录片,也是她的同名诗集。影片记录了她成名后的种种琐事,诗集述说了她在琐事中如何生活。

  没人会喜欢苦难的生活,却有人能在苦难中看到绚烂的花。

  坐了很久,两块云还没有合拢
  天空空出的伤口,从来没有长出新鲜的肉
  五月的草,绿出自己的命,一半在根里,一半在草尖
——余秀华

  余秀华说,她写诗的时候,诗歌让她安静下来。当她一个人安静的站在天地之间,站久了,便觉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意味,仿佛要与万物相连,生出无法割断的羁绊。这时的她不再孤单,山水围着她说话,她一一记下,最后都成了余秀华的诗。


图 | 影片截图

  其实安静是很可怕的,没有回应,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无可奈何的叹息和歇斯底里的咆哮。可往往只有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们更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余秀华总说自己很失败,不甘心。

  她想不依靠任何人,自在生活,但丈夫年复一年拒绝离婚,母亲突然患上癌症,自己因为疾病,想自然地说话、做表情都做不到。而成名之后,网上的评论也逐渐比草木间的诗意更让她在意。

  反正是背负慢慢凋残的孤独:耀眼的孤独
  义无反顾的孤独
——余秀华

  可她毕竟是诗人,她看过诗的美好,感受过沉在心田的温暖。生活继续过着,她依旧安静的站着,看景,写诗。


| 影片截图

  她说,诗是在她摇摇晃晃时的一个拐杖。在这个拐杖下,她去看麦子相爱,看天空的伤口愈合,看似是而非的春天。她将看见的人间带到纸上,告诉我们。

  在月光里静默的麦子,它们之间轻微的摩擦
  就是人间万物在相爱了
——余秀华

  影片的最后,余秀华离婚了,母亲也去世了,唯一不变的是,她还在写诗。

  黯淡的城市灯光下,她在出租车里说,我时常要想很久,我真的是一个人了吗?

图 | 影片截图

  我想诗歌陪伴着的人,总能看到世上的细枝末节,从中找到乐趣与惬意。只是在车水马龙的世界里,摇摇晃晃的何止人和人间。

  关于诗,已经很少有人去感受它,对它呐喊迷恋,其实李白的酒还在,陶渊明的菊花也从未开败。

图 | 影片截图

  正如余秀华表达的,一直以来,诗歌于深处想告诉我们的是,“活着,很重要,很美好”。

  只要你愿意去写诗,每一朵花都会为你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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