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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影同行(六)| 在“地狱”中歌唱自由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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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德曾说:“任何有活力的事物都会构成它自己的氛围。”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属于自己的隐秘角落,有自己的个性与梦想,只要无害于旁人和社会,都值得被尊重与珍爱。

  在成长过程中找到毕生所求与独特的自我,除了父母之外,影响最深远的就是老师。他们于无形中影响学生的价值观,甚至在潜移默化间改变他们的人生。

  本期诗影同行为您推荐的电影《死亡诗社》,讲述的就是一位老师如何为学生们开启精神自由之门,帮助他们冲破思想禁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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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威尔顿贵族学校百年校庆之时,作为曾经的荣誉毕业生,约翰·基廷(罗宾·威廉斯 饰)选择了回到母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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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历史悠久的名校,威尔顿有着光荣的传统,这里是美国最好的预备大学,在这里就读过的学生往往都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拥有一个好的职业,成为社会上的精英阶层。

  之所以能够实现如此辉煌的成就,靠的则是该校百年来坚持的传统、荣誉、纪律和卓越的四大信条,简单来说就是只要遵守规矩,你就能通往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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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腐的说教和沉闷的氛围早就令学生们心生怨言。

  他们会将寝室门关起来,咒骂学校就像地狱,也会戏谑地将四大信条改为“嘲弄、恐怖、颓废、排泄”。

  但到了课堂上,不论是谁都已经将规章制度刻在了生活里,如机器一般执行。

  直到基廷的出现。

2

  致少女,珍惜青春(节选)
  To the Virgins, to Make Much of Time
  作者 罗伯特·赫里克
  By Robert Herrick
  豆蔻年华,妙龄时候,
  That age is best,which is the first,
  当青春和热血还在;
  When youth and blood are warmer;
  不要虚度年华,嗟叹中,
  But being spent,the worse ,and worst,
  时间又催老了青春的面庞。
  Times ,still succeedthe former.
  所以不必羞涩,而是珍惜你的青春,
  Then be not coy,but use your time,
  能够的时候就追寻幸福欢欣:
  And while ye may,goe marry:
  因为一旦韶华随风逝去,
  For having lost but once your prime,
  你就将永远失意踌躇。
  You may forever tarry.

  基廷教的是英文,第一堂课就突出了他的“另类”。

  他没有作自我介绍,一言不发,随后将书本夹在腋下,吹着口哨径直穿过教室走出了后门,随后回头让学生们跟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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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老师,学生们都有些懵,但下意识的还是跟着基廷来到了学校的荣誉室。基廷指着墙上的荣誉毕业生们的旧照,并教给学生们一句拉丁语格言:

  “抓住时间,让此生不同凡响。(Seize the day ,make your life extraordinary.)”

  在此后的时间里,学生们逐渐见识到了基廷“离经叛道”的授课方式。

  他会在诗歌课上对教材序言作出“屁话”的评价,并要求学生们将序言部分撕去,因为他认为“诗歌与语言并不只是工具,而应该是生活的一部分”,学生们该学会独立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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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让学生们轮流站上讲台的桌面,称学生们应该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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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会在课上带着学生们到户外踢足球,并要求他们在射门之前,和着交响乐高声朗诵早先分发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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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广阔的天地间,学生们的思想与灵魂就像皮球,终于飞向了高空和远方。

3

  啊,我!啊,生命!(节选)
  Oh,me!Oh,life!
  作者 沃尔特·惠特曼
  By  Walt Whitman
  啊,我!啊,生命!这些不断轮回的问题:
  Oh me! Oh life! of the questions of these recurring,
  关于无穷无尽的信仰全无者,关于充斥着愚者的城市,
  Of the endless traines of the faithless, of cities fill’d with thefoolish,
  关于无休无止的自我谴责(可是还有谁比我更愚蠢、更无信仰呢?)
  Of myself forever reproaching myself, (for who more foolishthan I, and who more faithless?)
  ……
  关于那些空虚无益的余生,我也难于幸免,
  Of the empty and useless years of the rest, with the rest meintertwined,
  那个问题,哦,天啊!如此悲伤地,轮回着——这一切又有何益处,所谓的我,所谓的生命?
  The question, Oh me! so sad, recurring–What good amid these,Oh me, Oh life?
  答案:
  Answer.
  是你在这里——生命即存在且昭然,
  That you are here–that life exists and identity,
  是伟大的戏码继续上演,而你或可贡献一行诗句。
  That the powerful play goes on, and you may contribute a verse.

  尼尔(罗伯特·肖恩·莱纳德 饰)出生于一个中产家庭,从小就接受着父亲为他安排好的一切,不得有半点违背。

  一旦尼尔没有遵照父亲的意愿,父亲便会不断强调送他来威尔顿求学的不易,并许下考上大学就可以任他自己处置生活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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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德(伊桑·霍克 饰)的哥哥是威尔顿的优秀毕业生,所有人和他交谈时都会提到哥哥的优秀,像一股无形的压力,使托德逐渐变得内向、自卑、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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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廷的到来彻底激发了学生们对精神自由最原始的渴望,尤其是原本外向但一直被父亲压抑的尼尔。

  一次偶然,他在图书馆意外发现了基廷是“死亡诗社”的创始人之一,便找到基廷并了解到了诗社的“秘密”。

  尼尔重建诗社的倡议得到了同学们的积极响应,一向胆小的托德也选择了加入。

  青年们在潮湿的山洞中读诗、跳舞,享受属于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青春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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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一直酷爱表演,得知《仲夏夜之梦》在招募男主演,偷着以父亲的名义写了信给学校获得许可,并成功得到了主演之位,即便父亲随后便怒气冲冲地杀到宿舍,但少年的内心已经燃起了渴望自由的火,经历挣扎后他仍旧决定瞒着父亲参加演出。

  基廷的出现让威尔顿在悄然之间发生着改变。被压抑已久的少年心性开始咆哮,撕扯着心头厚实的封条,却不料抖落的灰尘终究还是弥漫在空中挥散不去。

4

  我的生活所在;我的生活追求(节选)
  Where I Lived,and What I Lived For
  作者 亨利·戴维·梭罗
  By Henry David Thoreau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ished to live deliberately,to front only the essential facts of life, and see if I could not learn what it had to teach, and not, when I came to die,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I did not wish to live what was not life, living is so dear; nor did I wish to practise resignation, unless it was quite necessary.

  作为封闭时代的“叛逆者”,基廷的授课方式引来了校方的不满,学生们却在基廷的影响下愈发“大胆”。麻烦和不幸终究还是到来了。

  尼尔的演出非常成功,众人都对他的表现赞赏有加。但当晚他还是被父亲带回了家中,得到的仍然只有训斥,最终落入了不被理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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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冷的月光下,尼尔坐在父亲的书桌前,内心的失落与孤独难以驱逐,举起了父亲的手枪,决绝地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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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德得知尼尔的死讯,在雪地里失魂落魄般奔跑,他含着泪控诉:“是他父亲杀了他。”却只有白茫茫的雪和一片寂静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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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廷在教室里翻开尼尔的《诗歌五百年》,书里写着尼尔定下的死亡诗社会前颂词,那是梭罗的《瓦尔登湖》节选,基廷懊悔又自责,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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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的死震动了整个威尔顿校园。舆论压力促使校方对尼尔的自杀展开了调查,基廷毫无意外成为了“罪魁祸首”,而迫于被开除的压力,学生们也只能在调查书上签下了名字。

   基廷离开前,最后一次回到教室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托德率先站上了课桌,向基廷念出了惠特曼的诗:“噢,船长,我的船长!(Oh,captain,my cap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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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受到感染,纷纷效仿,目送着挂起微笑的基廷转身离去。基廷离开了,但精神自由的种子却已经在威尔顿生根发芽。


5

  这是一部讨论旧教育体制的电影,却并非一部批判教育体制的电影。电影最令人感动和深思的地方在于其对人格的启发和理想的感召。

  尼尔的死去很容易让观众将教条古板的校方、严厉自我的家长当作反派来看待,然而他们表面的冷酷下却有促成必然的动因。

  生命是一不断探索与追寻的过程,不只有功名成就,还有诗和远方,就像基廷的台词:“只有在梦想中,人才能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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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颗青春的心都是悸动的,却又是变化无常的。摆在眼前的万千星空,每条道路都充满着不确定性。

  不是每个后浪都能逆流而上,但每朵浪花都理应拥有翻腾出独特形状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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