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说:“那时候,好像永远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随着我,阳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本期诗影同行推荐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讲述少年马小军缓慢成长中的青春琐事。
不论身处什么年代,青春期的成长大多是一场自我搏斗。
由于介于小孩和大人之间的尴尬身份,遇到烦恼既不能像小孩一样撒泼,也无法学大人慷慨释怀。随着年岁与个头的增长,要经历一番寒彻骨才能走出似懂非懂的青春期。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的极为拙劣
含着泪 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一群少年想尽办法给生活制造巨大声响,比谁书包扔得高,捉弄老师,逃课,不让生活平静下来,把每一刻都过得很“英勇”。
大部分时间,马小军跟着少年帮到处跑,在屋顶跑,巷口跑,青春的奔跑没有什么理由,反正力气无处释放,只管跑,去哪都行,总之不会停下来,免得白得发黑的太阳晒干汹涌的热血。
除了和兄弟们跑来跑去,马小军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偷摸地配钥匙开锁。一开始只是开家里的锁,还不小心扎穿了父母的计生用品,为家里带来了一个弟弟。
后来,范围扩散到四周,他渴望知晓别人的生活和闯入陌生的世界。
当他躺到别人床上想象可能发生的故事,看别人的黑白电视,或是吃东西,找到好玩的物件,收获到的窃喜和刺激成为他青春的勋章。
一次,无意间打开了一扇装暗锁的门,玩耍房内的望远镜时,一个朦朦胧胧的“女生”突然映入眼帘。
他惊讶之余缓缓走近探察“女生”,原来是藏在蚊帐后的一幅画,画里她穿着红色泳衣甜甜地笑着。
马小军并非第一次接触女孩子,有个叫于北蓓的女孩经常和少年帮一起玩闹,对男女情感好奇又羞涩,他们之间常有悸动而克制的玩笑。
画里的女生和于北蓓不一样,马小军喜欢她。他开始等待她,寻找她,很长时间里一无所获。
偶然一天,他因拍婆子被公安局抓住,审问间看到了她走过的背影。低着头的马小军清晰地记得那双腿。
他向公安人员哭泣“求饶”,以便能及时追上她,但还是没能赶上。马小军发觉了自己的胆怯,没追到少女的懊恼让他更加厌恶自己的胆怯。
对公安人员的服软和后知后觉的羞愧转化为不可名状的苦恼和大胆,凭着一时胆气他在少年帮打架时出了风头。
而少年之外有更厉害的少年,马小军对于英雄的崇拜从一场和平化解的群架开始,他尽情想象着自己意气风发,豪言壮语的模样。
“想象”是马小军因胆怯生出的另一番本领,在想象中所有故事围绕他展开,最终走向理想结局。
有时他会疑惑,画里叫米兰的女孩,他是否真的遇见过,又是否真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和她成为朋友,是他带米兰见的兄弟吗?
可记忆如此真切,他曾给米兰洗头发,两人一起跳舞。米兰来过他家,还和父亲说话,他送米兰去农场,空气里有烧荒草的味道。
他记得去农场那天十分美好。他送到终点都不愿停下,追逐着米兰的身影,找不见便在烈日下昏睡。睡梦里他将看过的电影主角安放在米兰和自己身上,做了个“求不得”的梦。
回忆是真实或臆想不重要,马小军喜欢米兰是真的。在生日的雨夜里,他大着胆子表达了心意,但大雨太猛,很快浇灭了勇气,他不敢说第二遍。
雨夜的胆怯经过几天无声地发酵,令马小军再次滋生了懊恼般的勇气。他跑向米兰的房间,希望为自己找一个答案,然而答案与想象中的美好背道而驰。
兄弟团逐渐因为米兰疏远了他。他跳下曾经一起游玩的泳池,渴望找回熟悉的伙伴,可一番挣扎后,空空的泳池无人回应他。
好似溺水的少年把青春和恐惧永远沉在泳池底,长成一个大人。
影片转为黑白色,不再有阳光灿烂的画面,从前以最美好的词汇呼喊青春里的自己,后来借傻子之口坦然地辱骂推杯换盏的自己。马小军终于走出了青春期。
电影永远是当初的电影,观众却不断更新,如何让不同时代的人以同样的情感去感受电影,重要的不是精致的妆容与复刻的场景,而是荡漾在景物与人之间的意味。
马小军与米兰之间的意味,热烈、真挚却又胆怯、紧张。无论青春如何荒芜,“米兰”都曾出现在每个人的生活里。
或许是一场战败的游戏、一次重视的考试、一份心仪的礼物或是一只走丢的宠物。
嫩绿的芽儿,
和青年说:
“发展你自己!”
淡白的花儿,
和青年说:
“贡献你自己!”
深红的果儿,
和青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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