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和人性温度是美与诗意的最重要源泉
——听赏张永红作词、龙伟华作曲、刘桐演唱歌曲《父爱》有感
邓海华
父爱，是一个家的精神图腾，父爱是一个孩子生命过往的精神镜照。一代乡村男性的集体父爱形象，是一个时代的精神缩影。父爱是永远写不尽、唱不完的音乐主题。父亲节来临之际，细细品味由清华大学创新领军工程博士生张永红作词、著名作曲家龙伟华作曲、中国歌剧舞剧院女高音歌唱家刘桐演唱的歌曲《父爱》，作品致敬当下中国乡村的“老父亲”集体，让我感思良多。歌曲满是我童年的记忆，让我想起自己出身农村的老父亲的沧桑背影；歌曲如同那个时代乡村男性父爱的集体肖像，让我想起几代乡村家庭“顶梁柱”的一生不易；歌曲有意无意的在塑造中国乡村家庭的精神图腾，让我感叹这个时代突飞猛进和永不厌烦的健忘，让我想到自己对感恩父爱的失责，惭愧自己能力的不足。不禁思绪纷飞：
一、歌曲《父爱》词作者深知乡村老父亲的形象在乡村，以发现乡村事物中具体父性的一面拿来比喻父亲、象征父爱，产生的场景感非常自然、感人、真切。“语言与音乐的蒙太奇”效果成功，谐音、画面感让歌词偶有“一句顶千言万语”的感情张力。
父亲是一个最熟悉的最平凡的生活中最崇高、敬爱的形象，在子女心中，其平凡性与崇高性完美统一，哪怕他们往往更多是庸碌而平凡度过一生，父亲在儿女心中皆是无比高大而慈爱动人的。特别是在当年以农村为主、普遍没有进入城市化的时代，体力劳动是中国城乡家庭最主要的经济收入，且普遍是唯一的经济收入。父亲正是一家人生存的最重要劳动力，吃苦耐劳是每一个家庭父亲最重要且必需的形象标签。
歌曲《父爱》中描绘的父亲正是一个永远在忙忙碌碌不敢停下来多休息片刻的勤劳而坚强的父亲的形象。歌词以画面讲故事，对画面感的语言掌控能力很强。歌词的律动中夹杂着情感收放得当的镜头切换感，在恰到好处的旋律扬抑“切换”中，有一种“语言的蒙太奇效果”。比如歌词“你是屋后那道山梁，让全家有依靠来有远方”，瞬间把一个父亲忙碌的奔波在家和工作、劳动之间的形象用音乐的律动加文学形象的切换“剪辑”出，呈现在听众的脑海之中万千镜头、无数画面。而且这种“语言的蒙太奇效果（或说音乐的蒙太奇效果）”具有很强的脑补空间，比如“你是村口的那块水塘，春夏秋冬滋养儿女成长。”无数跳水、洗衣、洗菜、嬉闹玩水的画面就自然脑补而来。歌词中还有一些微妙的协议，让音乐具有一语双关的效果，比如“你是屋后的那道山梁，让全家有依靠来有远方”中“山梁”谐音“善良”，瞬间一句话变成千百句话的深情切切。
歌曲唱道：“你是门前那棵白杨，/为全家把风遮来把雨挡；/你是村头那口水塘，/春夏秋冬滋养儿女成长。//你是屋后那道山梁，/让全家有依靠来有远方；/你是冬天那缕阳光，/风雪雨雾照亮儿女心房。……”
歌词以乡村生活化的比拟，让深情的比喻并不浮夸、飘摇，其美学主张、意识形态底层思维首先承认了父亲是一个人，一个鲜活、平凡的人，然后才是符号化的“白杨”“水塘”“山梁”“阳光”，以及“可敬可爱、粗糙的双手、忙碌的背影、严厉的目光、慈祥的笑容”等意像——只有来自生活中的人的气息，生活化的场景，才能让父爱变得踏实、真切，让作为人的平凡、有缺点甚至毛病很多的父亲，他优秀的品质和慈爱依旧高大、动人！让父爱这个精神桥梁，有坚实的桥墩，不会坍塌于功利的眼光或生活难免的缺憾之前。
有些诗歌、文学、音乐文学的技巧被称为“神来之笔”，不是神仙的神，而是神韵的神，精气神的神。是情到至真至诚处的神韵自然流露，灵感自然偶遇。在音乐文学中，这些神来之笔的效果的诠释，也离不开作曲家对其神韵（情感律动的神韵、词语轻重的把握）的至真至诚的把握，那些音乐形象的选择、律动，往往也是非理性谋划的，是审美经验和情感需要的“神来之笔”。
该歌词基于深厚的乡土生活往事的记忆，用来比喻父亲的形象“门前的白杨、村口的水塘”等都来自质朴、难忘的乡村童年生活，歌词中的音乐文学形象水塘、白杨、山梁、阳光、粗糙的双手、慈祥的笑容等寄托了太多童年记忆，共同构绘了乡村父爱朴实而高大的精神形象。让歌词情感变得深浓而又质朴、通俗，容易引起人的共鸣。带着一颗热爱与感恩的心，我们才能看到这些平凡的事物怎么美好而无私地给予我们爱，发现平凡的父亲也需要这样的心境。生活气息来自生活本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去热爱、礼敬、悲悯、同情、理解、善待自己生活中的事物，与记忆和解，并梳理自己的过往，去爱和担当生活，就会把心灵的触角深入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自然就会写出富有生活气息的文艺佳作来。
二、真情至上铸就词曲结合的微妙且精致，人性温度成就艺术表达的诗意与魅力。
《父爱》作曲上基于对歌词深度共鸣的词曲结合，情感真切、微妙。比如作曲与演唱设计上，把变化与力度集中在“我的老父亲”围绕一个“老”字的张力，千言万语瞬间失效，一幕幕无需多说都在眼前，无数难忘的父爱回忆在不言中猛入眼帘。
乡土艺术中的高雅，往往来自人性的温度，因为人性的光辉、真情的动人，不会因为生活的平凡、人生的平庸而消解。对农民父亲的歌唱、乡村父性的颂扬，是对中国乡土生活最真诚的歌唱，只有人性的温度才是最美的风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词作家、作曲家，永远会向生活的低洼处去发现高雅，会热忱地在社会边缘处发现温暖、在平凡甚至平庸之中的崇高与伟大。弱势群体，永远是每个时代最高雅的艺术创作主题，而《父爱》所涵盖的“中国乡村的留守老人”群体，是中国这个时代最大的弱势群体，没有之一。
审美品位在细节中体现，情到至深处，朴实也会散发出精致的美。比如，作词、作曲、演唱的设计上，《父爱》不断的用的是“你”而不是“您”，歌词不断用“你是……”开头的句式很有力，感情的真诚以这种直而增加力感。这种力感，来自感情的真诚、质朴、生活气息，也来自艺术审美趣味的雅致。其实“您”是一个只适合对陌生人的尊重的敬称，最亲密的尊重会多上一层“平等而随和”的气质，于是又从您回到了你。您是会制造距离感的一个词，这个细节把握得很好。这些似乎和音乐、文学和声乐技巧无关的细节的处理，都来自审美趣味上的人性温度，我相信持守一颗良善、实诚的心，才会在不少美的细节上富有独特、微妙的魅力。
关于“音乐与语言的蒙太奇效果”上，真情与人性温度也是至关重要的：诗歌（歌词）的语言蒙太奇效果，来源于词汇的画面感，以及基于处理词汇画面感的语言组织意识，如断句、押韵、词语的语气轻重的切换感、朗诵性的起伏停顿等微妙的韵律感所引起的画面的轻重深浅分量感。而歌曲的蒙太奇效果，是基于“语言的蒙太奇”的深度情感共鸣下，以音乐的律动，比如速度、音高、和声、力度等纬度的变化中，对画面感的想象空间的精妙把握。我相信歌词作者是想象着万千画面在眼帘切换下，提炼出的这几句“你是……”。这把蒙太奇剪辑的剪刀，从形式维度上讲是“画面的想象力与组织能力”从情感维度上来讲是“真诚”，也就是真情与人性的温度的审美品位当剪刀。
三、成功以父爱的视角，塑造了中国乡村男性形象一生吃苦耐劳、为时代进步默默奉献的高大形象。
这是一首为人父母之人唱给爷爷辈的父亲的歌曲。也是致敬当下乡村留守老人的良知颂歌，那些一辈子在乡村社会基层的父性角色，是为中国当下社会繁荣昌盛牺牲最多的人，他们一生功名利禄全无，老来还坚守在自己最亲最爱的农村，为家庭和社会发挥出最后一点余热。这首《父爱》中的老父亲，是我们年轻人所有父亲的父亲的精神形象，是典型的中国社会父性形象的最真、最善、最美的一面的缩写。几千年来，中国都是一个父权极重的社会，越到社会底层，这种父权角色，就意味着责任和付出越多，社会层层压力辐射到社会基层，父亲所承受的也就越多。至少我们父亲、爷爷辈的男性角色，普遍都是每个家庭里最吃苦耐劳、默默承受的人。
这首《父爱》大气而略带悲怆气质，正是词曲作者作为已经当爷爷的年龄的一个资深父亲，对中国社会这几十年的感叹，是对几代乡村男性角色人生的感叹和礼敬。这首歌是烙上了时代烙印的“父爱小传”，那是一代生活条件最艰苦、社会福利最少、生产力最低的时代的男性，是他们以肩膀作基石，为我们扛下了当下繁荣昌盛的另一面。当我们的社会福利越来越好，我们应该想到这一代人，这一群基层的农村老人，他们过得怎么样。当我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我们当经常念一念，这些乡村留守老人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歌曲《父爱》是一幅用歌曲写就的乡村父爱的集体肖像画，致敬那些艰苦岁月中支撑起一个家庭的所有父性角色。歌曲引我们注意，不要忘记乡村还有一批留守老人，曾为我们当下的幸福城市化生活吃苦耐劳过一生。更不要忘记这一代男性形象那些值得传承品格！
四、演唱上感情把握到位，声线设计成功把握到歌曲深层的感情质地。力度变化、气息吐纳、情感收放等细节都自然得体，让歌曲显得成熟、熟悉、亲切。
词曲唱三者曾经还合作过一首《娘亲》，两首歌曲在演唱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优美质朴的音乐形象，在恰到真诚处的声线设计下，感情流露给人一种耳熟能详的亲切感。说明演唱者声乐形象中的内在感情把控得很好，收放自如，不生、不涩，有一种熟悉的乡愁味、人情味。如此大气、高亢的旋律中，歌手基于对词曲高度共鸣的深度的理解，在声线设计上梳理得非常贴近感情的起伏，收放自如，显得倾诉感很强，仿佛一首思乡思亲的老歌。以上美感，可见歌唱者不拘泥于声乐表演技巧本身，紧紧围绕词曲呈现的感情起伏之韵律变化，能沉浸于“抒情主体角色”中（而非认为演唱者是在唱别人的感情，为词曲作家代言）。可见，演唱者对词曲不仅理解到位，且内心富有深切共鸣，能激情且收放自如的驾驭声乐演唱技巧，进行有效的灵活的声乐诠释，让其主观的二度创作变得恰到好处。
五、父亲是每个人生命的一部分，父亲是每个个体人生的一面镜子，可供我们寻找、审视自己的性格来源、生命原型、人生过往。一个时代的父爱群像，可供我们审视、反思那整个时代。
父亲是人生的一面镜子，或是一面魔镜，或是一面哈哈镜，或是一面如流水一般真实而模糊的镜子，镜子里看到的不是一模一样的自己，却可以从中认识到自己的人生和过往。在古今中外，父亲普遍是影响每个人最大的人，无论是活出父亲的模子的人，还是一生的人生轨迹在努力反抗父权影响的人，每一个得到过父爱滋养的人，都会发现自己的性格、习惯、认知、品格、品位、趣味……皆与父亲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一代“父亲”的角色，就是一个一个时代的肖像画。歌曲《父爱》里的父亲 ，是新中国几代乡村男性的集体肖像，让我想起罗中立的绘画《父亲》。
罗中立的代表作《父亲》戴着北方劳动人民的头巾，脸上的皱纹如黑土地一般龟裂，老实、本分而略带慈爱与木讷的形象，是中国几代男性农民的典型形象。罗中立的《父亲》不能代表所有人的父亲，不同的时代在塑造不同的父亲（家庭男性劳动主力）的形象，作为文艺工作者，我们要不断重画父亲的角色，也有责任铭记每一个时代的父爱形象。
有句很经典的话：“父亲是子女最大的祝福，也是子女最大的咒诅”很耐人寻味，纪伯伦在《先知》中曾说“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他们是生命对自身的渴望”。当我们歌颂自己父亲的形象，而词汇有限，显得略为词穷的时候，我们也当反思我们这一代人应该怎么区别于自己父亲，怎么做一个更高大、慈爱、见识博广、担当社会责任感的父亲，而别沦陷于传统“孝”文化中的父权压制的践行性的盲从者。只有继承他们的美德，反思他们的遗憾，我们的人生才能真正荣耀我们的父亲和祖先。
关于“精神传承的悖论”，有句话极具警醒意义“父亲爱的是儿子本人，儿子爱的是对父亲的回忆”——代际情感本质错位，却构成家族延续的纽带。有多少人能克服这种人性普遍的弱点呢？国人有句传统谚语“久病床前无孝子”是哲言还是诅咒？有几个人能做到，像爱孩子一样爱自己的父母？而历朝历代，多少时代，正一批一批地忽略着我们集体的“父亲”，那些老迈的社会基层弱势群体！
而鲁迅先生的“三生命论”认为“父亲的天职是保存生命、延续生命、发展生命…以幼者为本位，而非以长者为本位”。鲁迅杂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原文选段道：“一，要保存生命；二，要延续这生命；三，要发展这生命（就是进化）。……所以食欲是保存自己，保存现在生命的事；性欲是保存后裔，保存永久生命的事。饮食并非罪恶，并非不净；性交也就并非罪恶，并非不净。饮食的结果，养活了自己，对于自己没有恩；性交的结果，生出子女，对于子女当然也算不了恩。——前前后后，都向生命的长途走去，仅有先后的不同，分不出谁受谁的恩典。……所以后起的生命，总比以前的更有意义，更近完全，因此也更有价值，更可宝贵；前者的生命，应该牺牲于他。但可惜的是中国的旧见解，又恰恰与这道理完全相反。本位应在幼者，却反在长者；置重应在将来，却反在过去。前者做了更前者的牺牲，自己无力生存，却苛责后者又来专做他的牺牲，毁灭了一切发展本身的能力。”
——所以，可以确定的是，对老人的责任更多的是社会集体，特别是社会福利政策、社会保障系统，以及法律等制度性的保护和关爱。此刻，为养家糊口的生计辛苦奔波的您再去重听《父爱》这首歌的时候，或许内心的亏欠感会少许多。
但我还得提醒一点，这一切的社会性的、制度性的进步，必须从个人的、个案的、特例的、当下的每一次进步开始。所以，每个人对赡养、呵护自己的老父母都有责无旁贷的义务，而且这种义务不仅不能缩小，反倒是需要扩大。更可贵的是，您需要明确意识到：作为一个父亲的孩子，今生今世您对自己父亲的父爱之亏欠是注定了的。但您完全能够明白，每一个人都完全有能力、有机会、有责任，去信手的、力所能及的帮助、关爱一下您身边的“那些孤独的父亲”，这些是您作为“人类老人集体”的“儿女群体”中一员责无旁贷的。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安心、不遗憾当初（甚至未来必然也继续）对父爱的亏欠。
是的，我就是在鼓励您力所能及地去孝敬您身边信手能孝敬的别人的父亲，那些弱势群体的老人，这是我从《父爱》中那个精妙的“老”字反反复复感受到的召唤。
重听这首《父爱》，那个大气、深沉而略为悲怆的前奏，是我们对一代吃苦耐劳的父性角色的亏欠和必要的礼敬。您是否开始发现，自己年迈的父亲，开始日渐老成一个小孩？当我们这一批年轻人陆续成为越来越合格的城里的父亲的时候，别忘了生活的角落处、乡村的僻静中，还有一群“老迈的小孩”。他们一生文化、知识、信息、人脉不多，却坚强地为你我这样的子女磕磕碰碰，他们如今孤独，丧失了劳动能力，像小孩一样体弱多病、认知和能力匮乏，精神和物质上都极度依赖亲人。歌曲《父爱》在暗暗提醒着我们，趁着乡村留守的这一代老人还在，让我们多给他们一点关怀、保护、礼敬、慰藉。
父爱的形象，终极价值是伟大和无私，一个父性成熟的人，甚至能视人如子。无论是别人家的老人，还是小孩。——这是一个男人父性升华，父爱强大的表现。此刻，父爱的五大角色由“供养、护佑、规训、传道、胜利”或已升华为类似“赋能、悲悯、正义、传道、美德”这样更开阔的概念。本质的精神内核、情感内核是不变的，都是伟大和无私！我总有一种直觉认为，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那些生命的质地，那些高尚而具有人类文明远见的人格，并非什么机缘巧合的个例，而是人类生命内在本身的启示的结果。或许，父性，就具体这种启示人变得伟大、无私而智慧的功能！这种能量只是没有被普遍激发出来，就好比人类还没从树上下来直立走路之前会不相信很多美好和文明，等大家都习惯直立走路了我们才会明白这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或好比人类发明文字、丰富语言一般，看似是一种发明，本质上是一种自我能力的发现的不断积攒。从发现到发明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从父爱到“爱人如子”的人格魅力抑或异曲同工。——或许无需等到科技、生产力突飞猛进到能把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普遍性的解决，通过理性的哲学思辨，就能让认知能力足够的人们较为普遍地相信，每一个人都有能力把一生过得如“众爱之父”，爱他人如子的念望是那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而父性是启示男性智慧的神秘力量，一个健康的男性有必要试图奔赴这般父性高雅的人生。
现下的一个显眼的困境是，现代性正在撕裂传统的父职，当传统父亲的五大角色“供养、护佑、规训、传道、胜利”在现代社会逐渐被金钱外包，男性家庭主力被经济压力与职场占满了时间。我们聆听此类“老歌味十足”“描画传统父爱精神图腾”的歌曲，具有深刻的启示意义。甚至或有几分庆幸，我们至少有父亲的陪伴，而留守儿童普遍的情况之外，在富裕家庭，甚至作为中产阶级家庭也存在普遍的父职的缺失。我想提醒读者：父亲的五大角色不仅仅是生存意义上的，也是精神世界健康成长层面必不可少的！
歌曲《父爱》还有不少精妙和启人深思的美学特质，不少地方与词曲唱同套班子的另一首歌曲《娘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比如作曲上大气的风格，让苦难哀而不伤，在时代进步的大背景下，具有一种坚强的质地和充满希望的情感联想。许多作曲上一眼就听得出来的优点，比如词曲结合优美、流畅，音乐的旋律线感情起伏具有张力，音乐形象鲜明等等，诸如此类词话、曲话，因为篇幅受限无需多说，在龙伟华普遍的音乐作品中，都能达到这些优点。音乐评论当有别于理论分析，多干点听赏后有点洞见、有点温度、有点想法、有点性格、有点审美主张的“自说自话之事”。《娘亲》可谓《父爱》的姊妹篇，笔下这篇论文也可作《娘亲》乐评《一代人唱一代人心中的真情大爱——听赏歌曲〈娘亲〉有感》的姊妹篇来比读，或能互相彰显、启发。在此不多重复，感兴趣的可网络搜索。那篇乐评曾在新华网、人民网、大公网、腾讯网、微信公众号等媒体有发表，且有多次获奖，也是一篇有点“自说自话”的乐评，期待读者自说自话的批评、斧正。
歌曲《父爱》以诗意而质朴的语言、大气而悲悯的质地，持守真情和人性温度，描画了中国乡村社会几代人心中的父爱精神图腾，供我们温热自己的良知，反思社会的过往，在最亲切、平凡的生活印记中，唱响了亲情中的诗性温暖。提醒我心，在音乐中，真情和人性温度是美与诗意的最重要源泉！
（邓海华，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现为潇湘诗会文艺发展中心执行副主任，湖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音乐评论委员会秘书长兼《音乐评论家》报执行主编，湖南省音协少儿音乐学会副会长，长沙市音乐文学学会副会长兼《月亮岛词刊》执行主编）
（原载：农村农业部指导的《人民日报》人民号“农业科普融媒”专栏）